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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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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下去,殊途同歸,計劃仍舊會成功……甚至效果會更好,在暗部的日向家的上忍被殺比一個普通下忍重傷的程度要嚴重的多。

“雛田大人……”日向德間躺在地上,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即將要死去的事實;“我的死……會為您的計劃,提供助力嗎?”他猛地咳了兩口血;“被稱為……三月羽的計劃。”

真是敏銳啊,雛田嘆息著感慨,並不意外面前的男人能看穿自己剛剛其實是在和大長老的隨從演戲這件事,但是卻因此而更加覺得悲涼和愧疚。

“是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我可以以此為理由,取締長老制度。”

“那麽,我的性命,請您盡數拿去吧。”日向德間微笑著;“相比於微不足道的被殺,這樣死去也不算太難接受。”

“我記得你有一個兒子。”雛田用力咬緊牙關;“相信我,我會努力的……至少……至少……”她還是說出了口;“籠中鳥的印記,我一定會將它廢除的。”

“如果真的能成真的話,那真是……美好的未來呢。”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謝謝您,雛田大人。”

那男人的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慢慢失去了呼吸。

雛田再也忍不住,覆在日向德間逐漸冰冷的屍體上,嗚咽出聲。

她白色的和服上滿是大片大片的血跡,明明粘稠而冰冷,但是她卻覺得太過熾熱,熾熱到她覺得仿佛會被灼傷。

沾染了無辜之人的鮮血的人不配稱之為人,即使在自己身上,這條準則也一樣適用。

她終於也成為了,她早就有預感會成為的,卑劣的惡鬼。

而她也早就有了這種覺悟,她不是人,而是覆仇的惡鬼,對著長達千年的宗分家扭曲的制度揮刀的覆仇者。

日向雛田就那麽一路抱著日向德間的屍體,走回到日向宅門口。完全沒有給日向宗家任何遮掩和偽裝的可能,□□的將陰暗剖開大白於眾人面前。

至此,日向雛田,日向族長的長女,在逼迫宗家取締長老制度後,徹底的與日向宗家決裂。

日向家一時間人心湧動,日向雛田第一次以權力爭奪者的身份成為被族人擁護的對象,與族長一派形成劍拔弩張的僵持格局。

鼬也是第一次被日向宅關在門外。

日向雛田將手中的一疊卷軸處理完,揉了揉眉心,然後嘆了口氣;“果然是攔不住您呢。”她的目光仍舊落在面前的卷軸上,不去看背後已經站在那裏很久了的男人;“鼬先生。”

“很抱歉我選擇用這種方法來見你。”鼬看著面前背對著自己的女子,語氣很冰冷;“但是我有不得不親自問你的事情,雛田。”

“您總是這樣,讓我很困擾。”雛田的語氣有些低落,帶著顯而易見的惋惜;“不深究這些不好嗎?哪怕是知道了也裝作不知道……很難嗎?”

“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嗎?”鼬的聲音充滿了心痛;“草之國的事,德間的事……你到底做了多少……”

“鼬先生。”雛田打斷了對方的話;“你見過最底層的平民生活的狀態嗎?”她低低淺笑;“我見過。我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在見證著他們的生活。”她有些惆悵;“我啊,真的很喜歡鼬先生,所以雖然並非出自我的意志,但是因為鼬先生想要和平,我也一直在為此而努力著。”她終於轉過身來,用從未有過的,面對敵人的銳利冰冷眼神面對著自己的愛人;“鼬先生,為什麽會有戰爭。”

“因為仇恨。”鼬的話並沒有得到認同,反而雛田笑出了聲。

“抱歉抱歉,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雛田擦了擦忍笑忍出來的眼淚;“我就知道鼬先生會這麽說呢,因為所謂的什麽仇恨,在接下來您是不是要告訴我,只有愛才能得到和平,諸如此類這樣的話呢。”她的語氣冷漠而悲哀;“是因為生存和利益的爭鬥啊,鼬先生。”她的瞳孔藏在燈光在睫毛上打出的陰影中;“文明和歷史是兩把鋒利的刀,刀刀見骨,每一刀都砍在平民的身上。”

“所以你現在的做法難道不是在他們身上再重重的砍上一刀嗎?”鼬的表情很可怕。

“所以要建立新的經濟體系。”雛田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下一步就是經濟重建,等到新的經濟體系成為席卷世界的龐然大物之時,一旦貿然發起戰爭,所有人都會因此而一敗塗地之時,那個時候,大概就不會有人想要發起戰爭了吧。”她擡頭誠懇的望著對方;“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接近和平的道路了,鼬先生。”

那男子看著她,目光充滿了心痛和失望;“說到底,還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不是嗎?雛田?”

雛田靜靜的直視著鼬的目光,許久才嘆了口氣;“啊,被看穿了嗎?”她微笑著,目光卻非常冰冷;“當錢能用來買命的時候,相比於其他人的命,當然是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鼬閉了閉眼睛;“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啊,雛田。”他悲哀的註視著面前的愛人;“我以為我對你來說……是特殊的。”

“的確是特殊的沒錯。但是啊,鼬先生……”那女孩的聲音變得溫柔起來,站起身向對方走過去,與宇智波鼬擦身而過之時微微側身,在對方耳邊輕輕吐出殘忍而絕情的話語;“我喜歡的是天上的月亮,如果那月亮奔我而來,那還算什麽月亮啊。”

宇智波鼬被話中的冷意釘在原地,半闔的雙眼有血色流轉。

成為鼬新娘的第四十三天

日向家的暗流湧動並沒有波及到其他家族的人,眾人包括火影都對此保持沈默,在家族內部矛盾爭鬥上,外人很難有立場插手。

而日向雛田,忽然大張旗鼓的廣發請帖為兄長聘娶同期的女忍者,天天。

日向家從來都是宗家中央集權,族會也只有宗家參與。日向日足也試圖想讓離心的日向分家重新對宗家抱有信任,所以借由日向花火的十四歲生日眾人都在的時候語氣冰冷的表達了反對的意見;“日向家向來族內通婚,這是規矩。”他的語氣難得的帶著可以商量的餘地;“我這裏有很多不錯的人選……”

“那麽,日向家的規矩該改一改了。”日向雛田並不打算與父親虛與委蛇,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不允許你胡鬧,雛田。”日足對長女的忤逆非常憤怒;“我才是日向家的族長!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也不是你!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放厥詞……”

日向雛田正夾了一塊魚生要放進口中,聽見主座上傳來的話,低垂的眉眼間突然閃過暴怒,擡手就把面前的矮桌掀翻了,碗碟碎了一地。

“您說的沒錯,那您就好好守著您的日向家,任由它慢慢腐朽好了。”她沒有任何退讓或是妥協的意思,站起身,絲毫不躲閃的與日向家主對視,在對方的註視中,一腳將面前擋路的雜物踢開,優雅而決絕的大步離開。

“姐姐!”花火小跑著追出來,在長姐與父親的爭鬥中不知所措的少女滿臉都寫著不安。

“回去吧,花火。”雛田的語氣很平靜;“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這不是你能參與的戰爭……”

“姐姐你……認為這是一場戰爭嗎?”花火的語氣很難過。

“是的。”雛田回過頭,眼角有水光滑過;“這就是戰爭。”

這是一場還未打響,便已經有了犧牲的戰爭。

天天用帕子將寧次額上的冷汗輕輕拭去,小心的關上燈,輕手輕腳的端著水盆離開了房間,卻在廊下看見了站在陰影處的雛田。

“是……雛田嗎?”天天走了過去;“寧次他吃了藥情況穩定多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謝謝你照顧哥哥,天天。”雛田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如果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還能把哥哥交給誰……”

“不用在意,我很高興能來照顧寧次。”天天握著盆邊的手指用力握緊;“而且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我和寧次的事情,費了很多心思吧?”

“勿需擔心。”雛田的臉色陰沈了下來,但是仍舊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哥哥的人生,一定會是自由而幸福的。”她的手指在袖子中握緊;“哪怕這是我這輩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雛田……”天天有些擔憂,想勸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接下來我可能顧不上這邊,哥哥就交給你了。”雛田的聲音很溫柔;“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天天望著雛田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面前的女孩子看起來比之前更加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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